今天夜裡突然又有勇氣打開那本書
去看著你的臉龐
其實我不知道在自己心裡
究竟是不知不覺中對你的眷戀和思念多一點
還是我對自己的懦弱和不爭氣的悔恨多一點………
我想我永遠也沒機會讓你知道
兩年前你的離開
徹底擊跨了我偽裝多年的堅強和自信……
今天夜裡突然又有勇氣打開那本書
去看著你的臉龐
其實我不知道在自己心裡
究竟是不知不覺中對你的眷戀和思念多一點
還是我對自己的懦弱和不爭氣的悔恨多一點………
我想我永遠也沒機會讓你知道
兩年前你的離開
徹底擊跨了我偽裝多年的堅強和自信……
我討厭每天疲憊的感覺
我討厭每天昏昏欲睡睡不飽
我討厭學校
我討厭每天在學校面對我不喜歡的人群
我討厭歡笑尖叫
我討厭眼淚
我討厭面對一圖書館的書卻無法一一品味
我討厭自己英文不夠好
今年的開學特別不一樣
因為老師罷工而延宕了好幾天
算是一種幸運也算一種折磨
幸運的昰可以名正言順拖延回到學校的時間
折磨得是每天等待是否要上學的煎熬....
也許今年會對我特別不一樣
因為大部分的人都向前走向下個目標
回來之後
就感覺強烈的不適應......
也許是窗外灰暗的天空
也許是艷陽不再.濕濕冷冷的天氣
也許是昏黃色調的家裡和混著霉味的怪異氣味
也許是身邊忽然變得冷清
也許是寂寞
也許是就要回到學校的焦慮
某天下樓時,無意間發現學校的辦公室裡出現了好幾個穿著美軍制服的陌生人,幾張長桌子上擺著幾疊資料或文宣的東西。身邊的人依舊熙熙攘攘的穿過我身邊,就像平常的每一天一樣。我卻突然有些恍然,是啊……在這個國家裡,只要十七八歲就可以上戰場了呢…..這意味著現在走在我身邊的某些人(應該比較可能是男生)會在也許 一兩 年後揹起行囊到那個烽火連天的中東半島上成為那群在國際媒體眼中已經大概不太有形象可言的美國大兵的一員嗎?之前雖然也曾聽Ms. Sbaa 提過一些來自這一區的士兵在伊拉克死亡的消息,卻總是莫名的覺得那是離我很遙遠的事,也許淺意識裡我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接受現實吧……不希望陣亡名單裡的某個名字是屬於某個曾跟我也許只是擦肩而過的人……
那天的ESL World History Class上有人提到了這件事,有人一派天真的問: “如果從軍可以得到很多錢嗎?” Ms. Cornforth說 “我希望你不會用到那些錢……”。 記得她曾說過, “這個國家的法律很奇怪,18歲的年紀還沒有大得足以喝酒,卻已經大得可以上戰場了….”。如果一個人並沒有成熟得能為自己酒後的行為負責,又怎會成熟得能為自己在戰場上的決定或行為負責呢?
接下來的一整天裡,這些困惑幾乎佔據了我所有的思緒,我的身體卻依然像機器人一樣做著每一件我該做的事。生物課時我坐在教室裡偷偷觀察著身邊那個男生的臉想像也許4年後他扛著一把槍上戰場的樣子…… “這個心智年齡在我看來絕對少於十歲而且未來十年內恐怕都不會有太大進展的傢伙要上戰場?!!!........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啊啊啊~~他恐怕還搞不清楚伊拉克是在亞洲、非洲還南極洲吧?!@@”如果光是一個陌生人的想像已如此令人難以接受,我無法去想那些在家中等待自己子女、情人或父母的家屬接到傷亡通知時的心情……
也許人類真的是一種矛盾的生物數千年來我們都知道戰爭的殘酷,在一次次的教訓裡嘗到或理解到失去的痛苦,然後再用達到某種神聖的使命或光榮犧牲的理由告訴自己一切都將是值得的,最終發現原來一切都只是我們以為再跌入同一個輪迴……人類等得到沒有父母情人含淚送自己的子女至愛奔赴戰場的那一天嗎?也許永遠等不到吧……
昨天我和我姊起了一個大早,帶了一堆有的沒的、飲料、零嘴以及過重的狗一條,出發到Mount Rainier(雷尼爾雪山)進行一日的郊遊避暑之旅,同行的還有我從中國廣東來的同學-J。實際上旅行的目的風景都沒啥好提的,反正雷尼爾山還是一樣的風景優美:山上的風還是一樣的清爽宜人;山上的小徑還是一樣堆滿了讓你乍看之下很驚喜、走的時候「幹勦」到不行的到了七月還死不溶化的雪……旅途中遇到的人,才是讓我真正印象深刻兼感觸頗深的…
在我們準備要走上山時,突然發現入口的牌子上大大的寫著「NO PET!」,於是呢,朱小尼的娘只好將她過胖的狗兒子拎回車上啦~我和J找了個較空曠的地方站著等她,這時幾個操大陸口音的牽著一條牧羊犬走上來,經過那個路牌,J喊: “不是說NO PET嗎?”我看了他們一眼聽到其中一個說 “唉,NO PET啊!” 我以為他們會將狗帶回車上,沒想到他們突然沉默了,當沒看到似的牽著狗繼續走……我和J當場傻眼,這時姊回來了 “這些人是瞎的啊?那麼大個牌子沒看到?? ”我們繼續往上走,那群人走在我們前面,我們故意用不小的音量說 “真沒水準……” “瞎了……” 云云,他們在一個分叉路上轉去另一條路,這時姊說: “That’s why sometimes I hate to say I am Chinese……”遇到這款的同胞,實在是讓人覺得非常可恥,這是我想講很久的一句話。無論西方國家或阿扁總統多不想承認這件事,中國在世界上越來越具有影響力似乎已經是一個無可抹滅的事實,這點從世界各地越來越常出現中國觀光客或留學生的身影可以見得。但是從他們身上,除了國家日漸強盛的經濟實力,說真的,我找不到其他的東西,即使我同為華人(註1)。
我另一個廣州的同學M,每天中午總在我和J排隊領午餐時插隊,要是這樣而已也就算了,反正某些墨西哥人也常幹一樣的事,但是……她總是插到你前面去,或是藉打招呼的名義「踩」著熟人往前擠,而我,無法忍受這件事……於是某天,在她要擠到我前面時,我腳一跨,先拎走了那盤午餐,留下一臉尷尬的J和M……(本小姐只讓三種人插我的隊:殘障、幼童、老人,by the way……含腦殘及性功能障礙者。)後來某天,當櫃台前只剩我和M時,她在我伸手拿走我的午餐前,先一步從我眼皮子底下拿走了那盤午餐(當然還是插隊),轉頭對我說 “謝了,Mandy!”然後帶著報復得逞的微笑離開……我先是驚愕,然後冷笑: 妳活到19歲,出了國,take了那麼多 AP/IB class,拿了好多個A,卻連最基本的的禮貌都沒學好,妳覺得妳贏了我、妳報仇了、妳很屌……事實上,現在我眼裡的妳,很悲哀……(註2.)